SBF审判第二周：做假账；培养“保密文化”；大额行贿中国官员；SBF故意维持nerd人设

SBF面临与Alameda Research 和 FTX 倒闭有关的七项欺诈和共谋罪名，当地时间10月13日下午他在曼哈顿法庭结束了第二周的出庭。法官表示，陪审团审判预计持续六周。以下是比推总结的第二周重点证词和爆料内容：

10月10日：受SBF指使犯罪，挪用FTX客户资金约140亿美元，2021年赚了2100万美元奖金。

SBF前女友、Alameda Research前首席执行官Caroline Ellison出庭作证，这是自去年 11 月他们共同创建的加密交易公司 FTX 和 Alameda Research 倒闭以来，两人首次当庭对质。

虽然 Gary Wang 和 Nishad Singh 等其他 FTX 高管可以深入了解交易所的结构和设计方式，但 Ellison 拥有独特的视角来谈论交易事务以及 Alameda 和 FTX 使用客户资金的方式。作为政府的明星证人，以及迄今为SBF最被广泛讨论的同事，Ellison 是审判中的关键人物，她的证词备受关注。

在大约 15 分钟的初步证词中，Caroline Ellison对法官表示，她在前男友、前同事、FTX 交易所创始人 Sam Bankman-Fried （SBF）的指导下实施了欺诈行为，SBF指示她从 FTX 客户资金中提取资金，用作 Alameda Research的风险投资和贷款偿还。

Ellison 说：“Alameda 从 FTX 客户那里挪用了数十亿美元，并将其用于自己的投资并偿还贷方。我们最终挪用了大约 140 亿美元，仅有一部分有能力偿还”。

Ellison 是谁？

Caroline Ellison 1994 年出生于波士顿，她的父母都是麻省理工学院的经济学教授，她于 2016 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，获得数学学士学位。

Ellison曾经是加密领域最成功的对冲基金之一的首席执行官，是SBF核心圈子中第一位与检察官达成认罪协议的成员。

两人五年多前在纽约 Jane Street 交易公司相识，他们因共同致力于有效的利他主义（北美科技界流行的慈善运动）而结缘，互生好感。Ellison作证说，他们于 2020 年夏天开始约会，并于 2022 年春天结束了这段复杂的关系。

当检察官询问Ellison与SBF的关系时，Ellison称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完全处于弱势，SBF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正在约会。

她说：“他是我工作的汇报对象，他拥有这家公司，他设定了我的工资，并且随时可以解雇我。”

她说她最终与他分手是因为“他经常冷暴力或不关注我。”

Caroline对法官表示，她的年薪为 20 万美元，每年发放两次奖金，并在2021年赚了2100万美元奖金，她将大部分资金存放在 FTX 交易所。

备忘录和电子表格

当天，检方通过Caroline Ellison的备忘录和电子表格来展示SBF的“野心”有多大。

美国助理检察官Danielle Sassoon花费了大量时间查看Ellison提供的文件，特别是 2021 年秋季的一份文件，其中 SBF 要求她分析“10%情形下”的后果。

当时，Bankman-Fried 想花费 30 亿美元进行风险投资，这个情形是，如果他这么做，假设加密市场下跌，现有风险投资和股票全部下跌，加密货币公司 Genesis 停止贷款，会发生什么？ 加密公司 Genesis 停止让 Alameda 使用 FTT 代币作为抵押品， FTX 的坏消息是否让他们筹集股权变得更加困难？

根据Ellison的分析，投资 30 亿美元将使Alameda面临极大风险，并且如果贷款人收回贷款，该公司基本上没可能偿还债务。

Ellison声称，即使在审查了她的分析后，SBF仍然坚持推进 30 亿美元的投资。此后不久，Bankman-Fried 在 2022 年 1 月的一条推文中宣布，FTX推出了一支 20 亿美元的风险基金，该基金实际上由 Alameda 控制。

在向 Ellison 询问各种电子表格的详细信息时，检方反复询问她的计算是否已经包括 FTX 客户存款。

她回答：是的。 实际上，Bankman-Fried 和 Ellison 当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 FTX 的客户存款能被用于帮助Alameda。

Ellison表示，Alameda多年来一直在动用 FTX 的客户资金。她说，在 2021 年香港的一次会议上，SBF授权使用 FTX 客户存款回购竞争对手币安 (Binance) 拥有的约 20 亿美元的交易所股票。

收购的Robinhood股份由 Alameda 支付

Ellison还谈到了 Bankman-Fried 在 2022 年 5 月购买了 Robinhood Markets Inc. 超过 6 亿美元的股份。

她表示，这些股份是由 Alameda 支付的，但当需要公开披露此次购买时，Bankman-Fried 要求有股权转移到另一个 FTX 实体，因为他不想与 Alameda 产生关联。此次收购再次表明SBF继续参与Alameda业务，尽管他声称自己与该公司几乎没有任何关系。

Ellison强调 Bankman-Fried 是 FTX 帝国的最终决策者。他完全知道 Alameda 正在拿取 FTX 客户的资金，并且在加密货币交易所拥有几乎无限的信用额度。尽管公开与 Alameda 保持距离，并声称自己没有管理该公司，但 Ellison 表示，Bankman-Fried 指导她如何处理 Alameda 持有的 FTT 代币及其风险投资，以及其他重要的业务决策。

Alameda向SBF等高管提供了 50 亿美元的个人贷款

Alameda的借款在 2022 年持续呈螺旋式上升，甚至以 Ellison 没有意识到的方式增加。2022 年 5 月，她获悉该公司向SBF、FTX联合创始人Gary Wang和前工程总监Nishad Singh提供了 50 亿美元的个人贷款，这些贷款用于资助风险投资和政治捐款。Ellison 作证说，SBF对政治“非常感兴趣”，他认为少量资金可以在政治领域的影响力方面产生高回报，并谈到想用自己的钱来施加政治影响力。SBF曾一度表示，他有一天当选总统的可能性为 5%。

随着 Alameda 借的钱越来越多，SBF推出了 FTT、Serum等代币，将大约 60-70% 的 FTT 代币免费提供给Alameda 。Ellison表示，SBF还指示她如果 FTT 跌破 1 美元（他认为这个价格“具有心理重要性”），就秘密购买 FTT，而无需在员工面前讨论购买事宜。Ellison作证说，随着 FTT 的入账，Alameda 能够从 Genesis 等贷方获得定期贷款。

10月11日：贿赂中国官员以解锁账户；准备7份资产负债表以掩盖数十亿美元贷款；SBF曾希望向沙特王储出售 FTX 股权来筹集资金

贿赂中国官员以重新获得价值 10 亿美元的外汇账户

Ellison称，该加密货币交易公司曾向中国官员“大额行贿”，以解锁其在中国 OKX 和 Huobi 上的 Alameda 交易账户。Ellison表示，当时 Alameda 的 10 亿美元资金在加密货币交易所 OKX 和 Huobi 上被冻结。交易所告知Alameda ，这是对一名与Alameda 进行交易的人进行洗钱调查的一部分。

据Ellison称，这10 亿美元在当时Alameda资产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。Bankman-Fried 与Ellison、FTX 联合创始人 Gary Wang、FTX 工程主管 Nishad Singh、FTX 首席运营官 Constance Wang 以及其他两名员工就贿赂事宜举行了多次会议。 她说，Constance Wang和另外两名员工在中国有关系，其中一名员工的父亲是政府官员。Alameda聘请了一名律师与中国政府谈判，但没有成功。

他们随后尝试通过交易转移资金，但没有成功。 最终，在Ellison向账户支付了约 1 亿至 1.5 亿美元的“加密货币转账”后，这些账户重新向Alameda开放，尽管她“不确定是谁”。后来透露，这些账户与中国官员相关。

当在审查中被问及为什么她没有书面写明这 1.5 亿美元是向中国官员的付款时，Ellison表示，她“不想以书面形式表明我们为解锁账户而支付的费用，因为这可能会泄露并在法庭案件中对其不利”。

准备7份资产负债表以掩盖数十亿美元贷款

在证词中，Ellison描述了她和SBF在与加密借贷机构Genesis的交易和贷款联席主管Matt Ballensweig会面之前所做的事情，后者要求提供有关Alameda资产负债表的最新信息。 SBF据称要求前Alameda Research首席执行官Caroline Ellison想出不同的方法，在Alameda Research的资产负债表上掩盖数十亿美元的贷款。Ellison称，在七个备选方案中，SBF选择了不披露欠FTX客户99亿美元的方案，目的是让Alameda看起来风险更小。

Ellison说：“Sam（SBF）说不要把资产负债表发给Genesis。我们从FTX借了100亿美元，并向我们自己的高管和附属实体提供了50亿美元的贷款。我们认为Genesis可能会分享这些信息。”

Ellison补充道：“他让我想出其他的方案来展示信息。他想让我在资产负债表上隐瞒一些事情。所以我准备了7份不同的资产负债表。我不想撒谎，但我向Sam提出了其他选择，让他来决定。”

根据法庭证词，这一事件发生在2022年6月19日。

“保密文化”

SBF 被指控在高层中培养“保密文化”。这包括使用加密的消息传递应用程序 Signal（并设置消息在一周内删除），以及最好举行面对面会议。高管们还使用了“编码”语言——比如用“我们的韩国朋友”来指代所谓的用于从 FTX 提取资金的“后门” 。

SBF希望向沙特王储出售 FTX 股权来筹集资金

Ellison于 2022 年 6 月中旬与SBF分享了最新的资产负债表，她将这段时期描述为“Alameda的危机时期”。

她估计，当时 Alameda 已从 FTX 客户那里借了约 130 亿美元，此外还从 Genesis 等第三方贷方获得了 13 亿美元的定期贷款。从 FTX 借款的约 30 亿美元仍存储在加密货币交易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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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llison说：“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从我们的 FTX 信贷额度中借钱，以便在贷款被召回时偿还贷款。”

到 2022 年 9 月，由于该交易平台持续需要偿还贷款，Alameda 从 FTX 的借款已增至约 137 亿美元。接下来的一个月，这个数字增长到了 140 亿美元。

Alameda 欠款的公司包括加密货币贷款公司BlockFi、Voyager Digital 和Celsius，所有公司均已申请破产。

当他们讨论Alameda收回部分资金的方法时，SBF提出了要求沙特阿拉伯王储穆罕默德·本·萨勒曼购买 FTX 股票的可能性。FTX 联合创始人 10 月底在利雅得出席由金融家Anthony Scaramucci安排的会议时与王子共进晚餐。

Ellison表示：“这样做的理由是为了降低加密货币进一步下跌的风险。”他指出，本·萨勒曼被认为是新融资的主要目标。“我们将通过出售 FTX 股权来筹集资金。”

“让SBF感到压力的事情”

Ellison告诉陪审团，这是她“经常”更新的谷歌文件中保存的一份清单。

SBF最担心的是什么？ 负面报道、Alameda 严重缺乏对冲，Bankman-Fried 还试图找到一种方法让监管机构打击其竞争对手币安，Bankman-Fried 确信这一策略将有助于提高 FTX 的市场份额。

该清单上还包括从沙特阿拉伯王储穆罕默德·本·萨勒曼（MBS）筹集资金、交易日本政府债券、收购 Snapchat 的母公司等 。

Ellison说，SBF的哲学是，作为一个“功利主义者”，他不相信人们试图证明规则合理性的方式，例如禁止撒谎和偷窃的规则：“他认为唯一重要的道德规则是做任何能最大化效用的事情。”

“故意凹不修边幅的学霸人设”

在法庭中，检察官展示了一张SBF的照片，要求Ellison描述他。Ellison回答说，SBF似乎并没有在自己的外表上花太多功夫，“他看起来……邋里邋遢，经常不剪头”。

她回忆道，这是有原因的。

当时的媒体和投资者经常将SBF描述为典型的硅谷书呆子（nerd），例如他精通写代码，但不关心奢侈品或豪车，而这正是SBF精心塑造的人设。

Ellison说：“Sam说他因为发型而获得了更高的奖金，”他告诉公司的同事，他乱糟糟的头发“对他的职业生涯是锦上添花”。

Ellison回忆说，这有利于 FTX 的公关形象，也是SBF将汽车从“豪车”更换为丰田/本田等便宜牌子的原因。

10月12日：CZ推文“促成”了FTX的崩盘；会计师不愿意审计Alameda

在当天的庭审过程中，SBF辩护律师 Mark Cohen 开始就 Alameda Research 与 FTX 支持的交易公司 Modulo 之间的竞争向她提出质疑。

注：Modulo 的创始人之一Lily Zhang也是一名前交易员，曾与SBF约会。

Mark Cohen询问：Modulo 是不是和 Alameda 很相似？ Ellison有没有把它视为竞争对手？ 有没有想过拆散他们吗？

Ellison表示，是的，她确实记得在某个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。 在写给 Nishad Singh 和 Gary Wang 的各种备忘录中，SBF 似乎更倾向于 Modulo 而不是 Alameda，并写道 Modulo 拥有更好的领导能力，Ellison则表示，她不是天生的领导者，而且可能永远不会成为。

Cohen还询问了Ellison和 SBF 在 2022 年春天最后一次分手后的关系。

她作证说，尽管她避免了与 SBF 的一对一会议和社交互动，但她仍然参加了 Signal 通讯和工作会议。

会计师不愿意审计

Cohen再次对她为外部投资者制作的资产负债表提出质疑，强调从技术上讲，它们具有相同的净资产价值，尽管某些版本使 Alameda 看起来比通过重命名其从 FTX 借款的风险要小。

他问她为什么向Alameda员工发送了一份看似积极的 2022 年年中回顾，Ellison回应说，她想保持士气。

Ellison表示，该公司在2021年至2022年期间与一些会计师进行了合作，但这些公司审查了Alameda的账簿后，“他们发现自己不能或不愿意进行审计”。FTX Digital Markets前首席执行官Ryan Salame作证称，最初他准备了Alameda的资产负债表，但在某个时候，Ellison 接管了这项任务。

据政府证人、前Alameda软件工程师Christian Drappi提供录音，就在两家公司申请破产前几天，Caroline Ellison首次向大多数员工讲述了Alameda的私下借贷习惯，称Alameda 已拿走 FTX 客户的资金来偿还贷款。 她在录音中表示：“据我所知，FTX 基本上一直允许 Alameda 借用用户资金”。

“CZ”的推文促成了FTX 的崩盘

Alameda Research 前首席执行官Caroline Ellison在法庭表示，币安首席执行官赵长鹏“CZ”的一条推文推动了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的崩盘。

Ellison将FTX 崩溃的部分责任归咎于 CZ 的社交媒体活动，在 2022 年 11 月 6 日的推文中，CZ表示“由于最近曝光的消息”，币安将清算其持有的 FTX 代币（FTT）。Ellison表示，尽管这条推文“促成”了 FTX 的崩盘，但主要原因是 Alameda 从该交易所借了 100 亿美元“无法偿还”。

此前，SBF辩护律师Mark Cohen曾辩称Ellison是 FTX 交易所去年急剧崩溃的罪魁祸首。Mark Cohen在开场陈词中表示：“SBF依赖Ellison，他相信她能够担任首席执行官并管理日常事务。作为Alameda的大股东，他与Ellison进行了交谈，他敦促她采取对冲措施，以防止这种低迷。她当时没有这样做，这也当暴风雨袭来时，就会成为一个问题。”

Ellison回顾了她与 Bankman-Fried 就Alameda财务状况进行的多次对话。两人花了相当多的时间讨论Alameda财务状况，Ellison表示，她建议不要这样做，但SBF无论如何还是在 2022 年 1 月宣布了新的风险投资。

Ellison说，几个月后，SBF指责她没有对冲Alameda的风险，她表示：“我认为对冲可能有助于缓解我们的处境，但我认为陷入这种境地的根本原因是借了数十亿美元的定期贷款，并将其用于非流动性投资。而这些投资的决定是由SBF做出”。

10 月 13 日：BlockFi 联创称Alameda 和 FTX 是导致其公司倒闭的“罪魁祸首”

根据 10 月 13 日 在法庭上提供的文件，BlockFi 团队于 2021 年 8 月向其领导层发出关于该加密贷款机构过度投资 FTX 代币（FTT）的警告。

BlockFi 团队于 2021 年 8 月准备的贷款备注文件建议不要贷款 10,000 BTC给 Alameda Research，当时价值近 4.7 亿美元。

BlockFi 创始人兼前首席执行官Zac Prince表示，这笔贷款被拒绝了，但 Alameda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增加了通过 BlockFi 的借款，在 2022 年第二季度达到 10 亿美元。Prince 作证说，Alameda 一直按时偿还贷款，直到FTX 于 2022 年 11 月崩溃，贷款一直超额抵押。他不熟悉 Alameda 使用 FTX 客户的资金支付贷款的事实。

BlockFi 团队在 2021 年提出的压力场景之一是，如果 Alameda 违约，所有贷方同时要求还款，FTT 的价格将在一天内（或更多）下跌 60% 至 75%。

同期的另一项压力评估指出，即使在所有抵押品下跌 100% 的情况下，FTX 仍将拥有 6.38 亿美元的资产正余额。该预测是根据Alameda 提交的合并资产负债表做出的。

Alameda 和 BlockFi 之间的联系始于 2021 年底，当时第一笔 1500 万美元借给了 Alameda。Prince 指出，Alameda 对 BlockFi 的多个部门进行了尽职调查，但提供的财务文件未经审计。

Alameda 通过定期贷款获得资金，允许 BlockFi 等借款人随时要求偿还资金。2022 年 6 月，Terra 生态系统崩溃后，BlockFi 收回了 Alameda 拥有的数百万笔贷款。

Prince 表示，贷款已经支付，两家公司在熊市期间加深了合作关系。

同一时期，为了寻求投资者的资金，BlockFi 与 FTX US 达成了一项协议，其中包括 4 亿美元的信贷，并可能于 2023 年 7 月收购 BlockFi，自从去年 11 月事件导致两家公司破产以来，这一收购协议泡汤。

Alameda 提供 FTT、SOL和 SRM 作为贷款抵押品。根据 Prince 的证词，这些代币存放在 BlockFi 在 FTX 上的账户中。BlockFi 还使用 FTX 作为客户订单的交易平台。FTX 破产时，该加密借贷平台向 Alameda 借出了 6.5 亿美元，还有 3.5 亿美元可用于交易。当发现资金受损且贷款无法偿还后，BlockFi 申请破产。Prince 说：“如果 Alameda 贷款信誉良好并且我们在 FTX 的资金可以使用，我认为 BlockFi 不会在 2022 年 11 月申请破产。”

陪审团审判将于下周一在曼哈顿继续进行，政府的下一位证人是 FTX 客户 Elan Dekel 和 FBI 特工 Richard Busick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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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来源：Mary Liu，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。转载或引用请注明文章出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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